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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猜到应该是顾近舟的车。
拨通他的电话,苏婳问了几句。
顾近舟语气淡淡,“派人收下吧,放车库里,回头给我爷爷用。”
“好,我在你太外公家,要过来吗?”
顾近舟道:“我陪一会儿太爷爷就去。”
“你昨天一直没在家,去哪了?”
“金陵。”
苏婳叹了口气,颜青妤是她给介绍的。
原以为颜家书香门第,青妤擅长古画修画,多才多艺,和舟舟会很顺利,没想到因此害了颜家,又害得舟舟受这般磋磨。
挂断电话,苏婳问父亲陆砚书:“爸,您说,人这一生为什么都要吃点感情的苦?”
陆砚书宽和地笑了笑,笑容里有一种历尽千帆的豁达,“舟舟除了小时候再生人那一次,一切都很顺利。太顺了,人容易自负,让他吃点苦,会变得成熟一些。人在年轻时,吃点苦头不是坏事。”
苏婳望着面容清正儒雅的老父亲。
这把年纪,他仍然如圭如璋,风仪玉立,只是自打母亲去世后,他精神头差了很多。
苏婳说:“您老搬去跟我们住吧。您这么大岁数,我实在不放心您一个人住。”
陆砚书环视客厅一圈,缓缓道:“这屋里有你妈的气息,我住在这里,总感觉她还在我身边。墨鹤和恩琦就住在附近,有事,他来得很快。家中也有几个用惯了的佣人照顾我的起居,你放心吧。”
一个小时后。
顾近舟带着元瑾之来到陆砚书家。
顾近舟微抬下颔,指指元瑾之,对陆砚书说:“您老放心,我不会打光棍。”
这是怕他像顾傲霆一样念叨,直接把人带来,堵他的嘴。
陆砚书温和地笑笑,心中却叹了口气。
按世俗眼光来看,元瑾之和顾近舟更般配。
但他是文人儒商,骨子和思想都脱俗,他还是喜欢顾近舟和颜青妤在一起时的模样,和颜青妤在一起时,他傲娇,嘴上嫌弃她,心里却开心自在,颜青妤也是嘴上嫌弃,满眼都是他。
再看元瑾之,陆砚书觉得这姑娘像竹子,皮是硬的,心却是空的。
她好像不爱任何人。
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。
也可能是生在元家,从小更看中实际的东西,情情爱爱于她不重要。
不过陆砚书本就是洒脱的性子,不爱管闲事,便递给元瑾之一个红包,说了几句夸赞她的话。
待了半个钟头,顾近舟起身告辞。
他和元瑾之一前一后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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